当前位置: 北极雀 >> 北极雀的天敌 >> 白雪与尖峰的斯瓦尔巴群岛三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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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
人类大概会忘记两百年前的事情,但北大西洋还记得19世纪中叶之前的海面上还游弋着巨大的“企鹅”,不会飞却能灵活游泳,常年在海上过着捕鱼生活。
这些“企鹅”就是大海雀Pinguinusimpennis,灭绝之后,它们的名字也被南极的企鹅penguin夺走了。大海雀和蛋标本,丹麦国家地理博物馆
大海雀灭绝两百年后的今天,斯瓦尔巴群岛还生活着6种海雀科鸟类。环斯瓦尔巴群岛航行中最多见的是白斑翅海鸠和厚嘴崖海鸦,它们的外观和大海雀比较相近*,得以让我们一窥当年大海雀生活的状态。不同的是现存的海雀都会飞行,也正因如此,同样在地面上筑巢的其它海雀幸运地免于灭绝。*现存的刀嘴海雀是和大海雀最相像的海雀白斑翅海鸠Cepphusgrylle和它红色的小腿
某一天的午后,我途经海雀山Alkefjellet——主岛东北一处火成岩山崖,它的名字和居住于此的巨量厚嘴崖海鸦让我再次认识了北极。在此之前,我们刚刚绕过荒芜的群岛北端南下,北极海洋便不再掩藏它所承载的生命——数以十万计的海鸦正在飞行、正在游泳、正满满当当地挤在悬崖上。现在是八月,已经长大了的幼雏早就从崖壁上高耸的巢中纵身一跃入海和亲鸟相伴游泳了。我见到墨色的海面平静如棋盘,大大小小海鸦散布如黑白棋子,船在棋局里面挤着挤着,才发现左也不是右也不对,竟陷入了海鸟的包围。厚嘴崖海鸦Urialomvia,筑巢在悬崖上
那么向前慢慢开吧,但还是避不开无处不在的海鸦,它们见到船只是努力游泳着避开,就算是被我们靠的很近,最多就是一个猛子潜下去张开翅膀从水底下飞走,那姿态跟企鹅真是一模一样。偶然几次我看到海鸦奋力拍击翅膀,踏着水面助跑了十几米才起飞逃离。我想,它们搞不好是忘了自己会飞。厚嘴崖海鸠一家
船离山崖更近了,已经能看到崖壁上黑色、白色的芝麻点,还有被它们粉色便便染红的岩石。海雀山高达一百米,远离北极狐北极熊之所及。玄武岩柱状的节理风化出了平整的小台阶,正适合海鸟筑巢,海鸦的蛋相应地演化成了尖长、不易滚动的形状。这个时间点的山崖已没有一两个月前热闹,饶是如此,最后一批海鸦还有上万之巨。这副伟大的场景没法让人不联想到两百多年地球上还有大海雀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繁殖季节,北大西洋另一些荒僻的小岛上也像这样挤满大海雀笨拙的身体和巨大的蛋。海鸟悬崖,密布着厚嘴崖海鸦
当然你也不能说现在完全没有大海雀了,它们还无声地待在各个博物馆里(讽刺的是,欧洲博物收藏的需求在大海雀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加剧了它们的灭绝)。尽管博物馆里的大海雀永远保持它们活着的形态,但这个物种最重要的东西——它们曾经的生活图景是永远无法复现的。橱窗里的大海雀不会为了追踪鲱鱼和毛鳞鱼纵横大洋,也不会抖干羽毛上冰冷的水珠。大海上预示鱼群出现的绿色海流,还有日复一日的冷暖风雨都和它无关了。夏天到了,死去两百多年的大海雀不会再笨拙地登上法罗群岛开始新一轮繁衍;夏天过了,书上的大海雀也不会四下散开去海上度过冬天。大海雀标本。哥本哈根動物學博物館
CHENXIER摄
我看着这挤满了大海雀近亲的悬崖,它深沉严肃,就像是成了大海雀的纪念碑,纪念着大海雀曾经的生活,还有它们跟海岛一样久远、却在不久前戛然而止的历史。如果您也是极地爱好者,欢迎加入“CPGA极地俱乐部”。扫码添加下方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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