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雀

故事我生气踢翻了花盆,男神小心翼翼为我换

发布时间:2022/9/2 17:57:0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顾明月滑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22:48。今晚这场颁奖典礼拖得比预想得晚很多。

丢开手机,他按了按眼睛以纾解深夜袭来的阵阵困倦,刚得到片刻的安宁,就被车门大力拉开又摔上的巨大碰撞声惊得睁开了眼。

余光里一抹丽影蹿上车来,车厢里原没有开灯,那人隐在后座不见光的角落里,只留一片裙裾单薄且瑟瑟地缩在过道里的地毯上。

顾明月不动声色,过了半晌,那人将什么东西狠狠往前座的椅背上一掷,金属撞击声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格外突兀刺耳,愈发衬得她怒气沉沉:“开车!”

听到这声音,顾明月心下一颤,但还是装作不经意地淡淡问道:“程小姐很生气?”

那人冷笑一声:“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咬牙恨道:“她算什么东西!我拿过的奖都能砸死她。要我跟她生气,她也配!”

对方并未在意她的尖酸刻薄,反而轻声一笑,温煦如暖阳:“程小姐可不是气昏了,才上错了车么?”

这一句不亚于晴空里一道惊雷,惊得她立刻环顾四周,这才知晓自己是真上错了车。满腔怒火转瞬间如烈日下曝晒的雨水般蒸发得一干二净,她脸上有些挂不住,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是我看错了。都是黑的,长得也差不多,不小心看走眼了。”紧接着问:“你这车接谁的?”

顾明月微微踟蹰了下:“杜小姐。”

“杜潇潇?”她声音立时提了一个度,降下来后又透着森森寒意,她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她司机?”

“我只是给公司开车的,杜小姐的司机今天有事,我来代他一回。”

程梨松乏下来,直挺挺靠在软椅背上,挥挥手:“那就好,开车吧。”她阖着眼:“她给我找气受,今儿我也让她不痛快一回。直接开,回头公司有什么事我担着。”

顾明月不再多说,踩离合、挂挡、松手刹、稳油门,缓缓驾着车驶出了地下停车场。车在路上平稳地驶着,程梨一颗心也在胸膛里渐渐平静下来。

“我好像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大概两年了,接过程小姐几回。不过公司里那么多人,程小姐肯定不记得。”

程梨并不在意,含糊着唔了一声,一心在地毯上寻方才盛怒之下扔掉的耳环。这时候伸来一只手,摊开的手心里赫然躺着她的那副耳环。那手的主人两只眼睛却只看着前方的路,“正巧滚到驾驶座旁边了。”

她侧过头将耳环一一戴上:“你叫什么名字?”

顾明月撞上后视镜里她的视线:“顾明月。”

镜里映出两个人的脸庞,程梨的目光像一只孱弱的蝴蝶,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眉间,又转而飞到他的下巴上。最后她偏过头,望向窗外,窗外明月皎洁。

“你的名字很好听。”

2

第二天,顾明月就成了程梨的私人司机。这下招来了不少人羡慕,也有人为他捏一把汗。毕竟程梨的坏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又不知收敛,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

若论起程梨的死对头,杜潇潇当属第一。比如最佳女演员,外界都默认了已是程梨的囊中之物,最后却被杜潇潇横刀夺去;比如新电影,男主孟柏女主杜潇潇,竟让她程梨做配角;又比如男朋友孟柏,哦不,是前男友孟柏,是杜潇潇的现任。

这样一来,剧组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平。所以当程梨发现杜潇潇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车时,那脸色暗沉下来,像山雨欲来前的天空:“下去。”

杜潇潇颇为自得地翻着剧本,头也不抬一下:“程梨姐,我车里的空调坏了。天这么冷,你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冻着吧。”

“你车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冻没冻着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梨姐之前不也上了我的车吗?那天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让我等了好久。是气我拿了奖吗?不过这奖是谁的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程梨姐何苦这么斤斤计较?传出去还要被人笑小心眼呢。”

程梨岂是省油的灯,“我当然不敢跟妹妹你比了,别说一个内定的奖了,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过妹妹有时间不如多提高提高演技,也不至于拍个电影还要自己的爸爸投资,这倒贴着拍戏的也真是少见了。”一挑眉一抬眼间,极尽奚落。

杜潇潇气急了分辩道:“我是北影科班出身的,哪里像你,你不过瞎猫撞着死耗子,就连你当年出道的那部电影还是我家投资的,你怎么跟我比?”

程梨倚着车门,也不抬眼,淡淡道:“是吗?”却含了一缕轻蔑的笑意。

她这样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加火上浇油。杜潇潇见除了她们二人,车里只剩下顾明月,于是叫他来评判:“哎,你说。我跟她,谁的戏更好看?”

顾明月本来只是旁观者,冷不丁被牵扯进来,又瞧她们都只看着他,似乎真的是殷切等着他的答案。他的目光从程梨沉静如水的面庞上扫过,最后略含歉意地停在杜潇潇脸上:“呃,不好意思,我只看过程小姐的。”

他的口气是极其诚挚的认真,程梨扑哧一声笑出来。杜潇潇又气又窘,丢下一句“你们是一伙的”后,便愤愤起身,下车路过程梨时还故意推搡了她一把。

程梨懒得跟她计较,望向顾明月的眼里含了几分夸赞:“你很聪明,很会说话。”

“我是真的只看过你演的戏。”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即笑颜舒展开来,如一匹轻柔绮丽的绸缎,引来春日的蝶流连翩跹。雪后漫起层层薄雾,将他毛躁的心缓缓包裹在湿润水汽里,简直要化开了似的。

3

电影开机是在一月初,横店正冷的时候。偏生程梨是最怕冷的,于是一下戏就裹上羽绒服往暖气充足的保姆车里躲,时常是一身旗装,顶着满头珠翠缩在宽敞后座里背台词。

有时候剧本背得无聊了,也会和驾驶座上的顾明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其余的时候顾明月从后视镜里望过去,看她摇头晃脑地背着台词,发髻边,一双流苏银簪顶端的长穗也便在肩头曳曳摇荡,鬓角点缀的一只白玉蝴蝶颤颤巍巍地,振翅欲飞。

不过他与她的交集除去这些背台词的时光便寥寥无几了。她在红毯上,她在闪光灯前,她在颁奖席间,她在人前如众星捧的那一弯明月,这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直在车里,一直在她身后。他们的距离有时很近,却总是很远。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小插曲的话,或许就一直是这样了。

那天程梨的行程被提前泄露,结果刚下车就被堵在了机场,几乎是寸步难行。

身边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有人动作粗鲁了些,人群里埋怨声此起彼伏。她戴着墨镜口罩,压低了帽檐,正为推搡吵闹的人群头疼,却猛然听见耳畔接连响起尖叫。

那天的航班被临时取消,混乱中有人向她扔了一个玻璃瓶。

后来调查时那人坚称自己是粉丝,看不惯保镖们拦人的强硬行为,一气之下才将手中的玻璃杯扔过去,没想到会砸偏。谁知道是真是假呢,或许那个瓶子本来就是冲着程梨来的。而如果没有顾明月的话,那也确实是砸中了。

回忆当时现场的情况,程梨是一片空白,只记得顾明月捂住额头的指缝间有暗红色液体缓慢溢出,又顺着鬓角蜿蜒至下巴,像是横亘在面庞上的一道深红色伤疤。

之后就是手忙脚乱地驱散人群,医院。

再后来他说自己手机还落在车上,助理从驾驶座旁的收纳里的那堆杂七杂八中翻了出来。程梨在一旁看着,那堆杂七杂八大多数都是她不知什么时候扔在车上的样刊海报,这些她向来都是看完就丢的,没想到他一直收了起来。她随手翻开几本,看到其中一本露出叠起的一角,抽出来才发现不是她的那些时尚杂志,被叠起的那页上有一首欧阳修的《蝶恋花》被圈出。

诗的最后一句被特意划出:寂寞起来褰绣幌,月明正在梨花上。

本来她也不甚在意,却看到一旁一行清秀字迹:“月明正在梨花上”。这句诗被他又重新摘录了一遍。

她有些怔怔地,手指覆上那行诗,某些记忆霎时间涌入脑海,仿佛乌沉沉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燃起一场浩势大火。

她想起她胃痛时他第一时间赶去买药,比助理还周到;她想起背台词时他每每从后视镜里看过来,而她一抬头又匆匆移开;她想起他每天备在车里的蜂蜜水、红枣茶,却总是说自己不爱喝成全了她;她想起她拍戏时他都会倚在车边远远地看,而别人的司机却不甚在意;她想起机场混乱时身边有那么多助理保镖,唯有他毅然挡在了她身前……

这世间的深情向来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却又总能轻易让人窥见那一二心意。

等顾明月拆完线回来复工的时候,他见到程梨正低着头倚在酒店走廊里抽烟。今晚她被那些免不掉的应酬逼着喝了不少酒,于是出来抽根烟透口气,顺便醒醒酒。

一片烟雾缭绕中,她看清在面前站定的人,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然后伸出手来抚上他额角的那块白纱布:“疼吗?”

他摇摇头:“小伤,程小姐不用担心。”他看着她醉意上涌而绯红的面颊,又顿了顿低声道:“你胃不好,不能喝酒。”

她照旧低下头,如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脖颈。沉默良久,她缓缓抬起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白璧无瑕上染了几分胭脂色,黛眉如远山,似笼着一股轻烟,一双剪水瞳仿佛被雨淋湿,粼粼波光里泛起涟漪。抬眼时仿若惊鸿一瞥,她是真真美得惊心动魄。

那双藏着盈盈秋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顾明月,你喜欢我?”

眼前人身躯微微一震,却没有反驳。

她掐灭手上的烟,看着指间腾起丝丝黑烟,似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落在他耳畔,带着琐碎的感伤:“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4

程梨不知道顾明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上心的,也不在乎。觉察到这份心意的程梨内心并无任何波澜起伏,甚至只觉得他:真是有够傻的。

毕竟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关键时刻还不顾自身安危来个英雄救美的这种戏码,在程梨看来都是少不经事的孩子们才会有的青春期冲动。你看她,还能和和气气跟前男友一起拍对手戏,这得多强大的内心,可这前男友还要来招惹她。、

那天轮到她的夜戏,她换好戏服从摄影棚里出来,就撞见夜色里如笼着一团团嫩黄纱幔的腊梅树下站了个人,她装作没看见,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机场的事,你没受伤吧?”

她甩开他的手,不顾脚下踩着的是迈步艰难的花盆底,继续大步向前:“我受没受伤,都跟你没关系。”

“程梨,你非要这样吗?我是真的关心你。”

她停住脚步,却没有回身,冷冷抛出一句:“不用了,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去哄杜潇潇。”

孟柏一个箭步上前,再次牵住她的手,温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和潇潇的事情生气,可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他的温言软语还是一贯动听,像春日里的一汪湖泊:“可是阿梨,你相信我,你在我心里还是很重要。”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不禁哂笑:“你觉得事到如今,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阿梨,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的解释,但是我麻烦你不要再躲着我好不好?只要一下戏你就躲着我走,我们关系这么僵,外面多少人会猜测啊。”包裹住她的掌心微微汗湿,像夏日里潮湿炎热的风。又有一阵夜风裹挟着腊梅馥郁的浓香扑头盖脸袭来,在这股浓得化不开的香气里,冷得她发颤。

“所以说了半天,”她侧过脸望向他,深色的眸光一寸寸暗下去,“孟柏,你关心的还是你的前程。”

程梨不愿再跟他纠缠,可却挣不开手腕上他的束缚。两个人正僵持时,不知何时出现的顾明月替她解了围:“程小姐,韩姐说有事找你。”韩姐是她的经纪人。

孟柏走后,她还低着头伫在原地,他走上前低唤她一声:“程小姐。”

她简单地“嗯”了一声,两行清泪猝不及防地涌出眼眶,于是立刻捂住眼睛,将头又埋得深了几分。

她努力想要镇定自若,结果一迈步,脚下不稳,身子便向一侧倾倒过去。幸好顾明月及时扶住了她,将她扶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刚一坐下,她便丢开他的手,泄愤似地踢开脚边的花盆,继而捂着眼睛伏到膝盖上。她拼命地想掩饰,可是肩膀却克制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就像秋日里悬在枝头摇摇欲坠的一片树叶,瑟瑟发抖得厉害。

顾明月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不是人前那个傲睨自若的程梨。原来她也是会为人伤心的,他这样想着,便如含了一颗久渍的酸梅子,心里一阵阵地泛上和着惆怅的酸意来。

看她的脚上已经沁出了鲜红,于是蹲下身子,将她的脚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腿上,简单擦拭了一下,然后将自己脚上的运动鞋脱下,替她一一穿上。

她的脚小得多,运动鞋穿在她脚上显得过于宽大,他替她将鞋带系得更紧些,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别这样,我心疼,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她从移开的指缝间看着低头为她穿鞋的他,一股悲怆涌上心头,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狠狠地一皱缩,像打翻了一坛陈年梅子酒,又酸又涩,难言的苦痛霎时间溢满心房。

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她只是难过,难过她曾经付出真心的人,又丢下她一个人。

5

次日顾明月再去接她时,程梨想起昨晚的失态便有些不自在,最后下车时装作无意地提了一句:“昨天晚上那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跟他,嗯,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顾明月微微颔首:“程小姐没说什么。”

“别喊我程小姐了,直接叫我程梨吧。我们是朋友,”她深深望了他一眼,“朋友之间不用这么生疏。”

她开门时卷进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扑到他脸上是躲闪不及的冰凉,却似闻到了三月桃花的艳丽芬芳。

今天有一场重头戏,是女主扇女二耳光的戏份。导演要求女二被扇倒在地时抬头看女主的那一眼里,要有意料之外的惊讶,要有身陷囹圄的悲愤,还要有切肤入骨的深恨。

一向以严苛著称的郭导对那个特写眼神的要求太高,拍了几次都不满意。又一次NG后,导演干脆让大家停工休息一会儿,让程梨找找感觉。

杜潇潇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梨从地上爬起来:“程梨姐,你这一个特写都过不了,还拖累我也要跟着重来。”又摸了摸鬓边一支翡翠蝴蝶步摇上垂着的珠玉坠子,颇有几分傲慢:“再过不了,我这妆都要花了。”

程梨没理她,径直走向保姆车,背靠在车边暗自酝酿着情绪。

这时肩旁的车窗缓缓降下,顾明月从里面递出一杯蜂蜜水。只是老天仿佛看不得她安生,尚未来得及喝一口,余光里就瞥见杜潇潇走近,依旧是一副令她生厌的面孔和故作友好的甜腻嗓音:“程梨姐,你的司机可真周到,这不是助理的事吗?”

她说着便瞟了一眼车窗里的顾明月:“我就说嘛,怪不得上次他这么帮着你说话呢。啊,上次机场的时候,也是他吧。啧啧啧,真让人羡慕。”

见程梨不搭话,她越发得意:“程梨姐,不是我说,你现在眼光也太差了。折腾半天跟了个司机,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么?”

程梨默默捏紧了手里的纸杯,蜂蜜水溅到手背上,引起一阵灼烫感。“我的眼光哪里能跟杜大小姐你比呢,杜小姐可是专爱捡别人不要的破鞋穿的。”她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液体一滴滴滑落,语气淡漠,眉眼疏离,随即冲她嫣然一笑:“不是吗?”

“你!”杜潇潇被戳到痛处,霎时涨红了一张俏脸,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立时要跟她算账。

一旁的助理看情况不好,赶紧上来打圆场。杜潇潇尚不肯就此罢休,却恰逢导演喊着开机,于是恨恨瞪了她一眼,愤然离去。

各路机器和工作人员准备就绪时,站在打光板前的程梨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等待着场记那一下熟悉的打板声响起,可是等来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整个世界就像无形之中被摁下了静音键,开拍前还有依稀响动的片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大家连呼吸都不约而同屏住了,这样的悄无声息愈发衬得那个耳光蛮横而狠厉,如一道惊雷直直从天灵盖劈下。

程梨的脸被扇到侧过去,耳朵里只剩下一片盘旋着的嗡嗡声,她从那片嘈杂里辨出罪魁祸首佯装惊异的道歉:“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已经开拍了呢。”

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羞辱让她咬紧了牙关,头皮一阵阵发麻,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她还不知该作何反应,杜潇潇又道:“那不如我们再重来一条吧。”话音刚落,举起手臂又欲再打,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横空截住。

一心想教训程梨的杜潇潇急红了眼,想看是谁敢拦她,结果一回头,正是顾明月。于是冷笑一声,刚要出言讥讽,便被程梨堵住:“导演,刚才这一条不算,重来吧。”

这次是一条过,郭导非常满意,连连夸赞程梨眼神到位。连杜潇潇亦被她一抬眼的那个眼神吓到,只是仍强撑着不肯露怯。

程梨被助理从地上扶起来,经过她身边时轻蔑一嗤:“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不过也就这点本事。”

6

程梨的皮肤一向脆弱,杜潇潇那不留情的一耳光下去,当时化妆师还能勉强遮住,之后左半边脸却红肿成一片,冰敷、用鸡蛋揉之类消肿的办法试了个遍也都不管用。

杜潇潇那边自知理亏,更怕这件事传出去坏名声,轮流来了不少人道歉求和解。

无奈之下,公司只能将她的全部行程往后推了两天。这样一来,程梨也算因祸得福,所以即使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她的口气也不乏欢欣:“顾明月,假期你要去哪儿?”

“明天元宵,我要回家看我爸妈。你呢?”

“我啊,我不知道,”程梨摸摸自己的脸,倒在椅背上,有些颓然地盯着车顶,“我很久很久没有假期了,不赶通告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你不回家吗?”

车里突然陷入一阵沉默,良久,他听到她低低的声音:“不回。”

一时间,寂静像浓雾一般在车厢里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气氛没由来地僵硬,而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她犹犹豫豫地一声试探。

“那个,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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