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雀

爱吃螺蛳粉,可能是你的基因决定的

发布时间:2023/6/14 23:47:37   
北京中科医院忽悠 http://m.39.net/news/a_6010333.html

先问个问题。

「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如果硬要选一个的话,你会选哪个?

希望你的答案不是「我全都要。」

看到最后,你会知道这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酷爱臭豆腐的我不会被任何臭味食物难倒。

直到前几年,我第一次尝试螺蛳粉。

这是一种神奇的食物,在闻到他们后,英国人会用他们独特的英式幽默来回应

「你是不是忘记关厕所门了?」

小猫咪闻到后,仿佛闻到了一坨粑粑,着急忙慌地埋起屎来。

但就是这样的食物,几乎是过去十年里最受欢迎的地方小吃之一。

螺蛳粉甚至独特到发展出了规模百亿的庞大产业,发展到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

臭豆腐、臭鳜鱼、螺蛳粉,为什么这些食物这么臭?

我们为什么又会喜欢吃他们呢?

首先,这些所谓的“美食”为什么会这么臭?

螺蛳粉之所以散发奇怪的味道,是因为酸笋。

在竹笋发酵的过程中会释放出腐臭和浓重的刺激性味道,这是竹笋被细菌分解后释放的挥发性气体——「戊醛」和「对甲苯酚①③」。

但是酸笋再臭,也只是一味配料。

还有一种究极臭的食物——蓝纹奶酪。

吃过的勇士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告诉我。

在很多人看来,蓝纹奶酪的味道,跟三伏天赤脚穿靴子,然后再去操场跑十圈后氤氲出的味道。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如出一辙。

这绝对不是什么过分夸大,因为造成蓝纹奶酪臭味的细菌,和脚臭的细菌就是同一种。

然而再勇敢的嗜臭者,遇到因纽特人的「基维亚克」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这种东西甚至已经超越了食物的范畴。

因纽特人在捕到海豹和海雀后,会把几百只海雀装进海豹的尸体里,再把海豹的肚子缝上埋在冻土里,两年后再挖出来。

几乎没有外地人能够忍受这种毒气攻击,但是因纽特人会淡定地对着海雀的屁股大口猛嘬。

写了这么多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不论是螺蛳粉还是腌海雀,他们臭的原因可能各不相同。

但追溯他们的制造源头却都离不开一个过程——生物发酵。

如果把我们的肠道展开,面积可达平方米。

里面有大约万亿个微生物,它们每天都在处理着食物和食物残渣,并排泄出苯酚、粪臭素等挥发性气体。

而这些气体和残渣会成为粪便和屁排出体外。

发现了吗?

粪便的产出,和很多臭味食物的产出方式是相近的,也是一种生物发酵的过程。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我们大多数人应该都讨厌粪便,为什么世界各地都会有人对这种臭气熏天的食物不可自拔呢?

难道是因为想体验老八的生活吗?

我们需要把视野拉长一些,从更久远的时候说起。

在大约万年前,为了获取足够的营养,我们的祖先不得不吃掉一切可以轻松获得的能量。

包括食肉动物留下的残羹剩饭,也就是腐肉。

但是想吃到肉也并不容易,因为在食物链中有专门的食腐动物,比如鬣狗。

它们的鼻子比人类更灵敏,速度也在人类之上,人类并不总是能从食腐动物嘴里抢到足够的食物。

但是我们会使用工具,敲开了它们的骨头来吸食骨髓,这是髭狗秃鹫都难以获取的营养物质。

人类很快接受并适应了这种清道夫式的生活方式,我们发展出了远高于我们的同类黑猩猩的胃酸浓度,和鬣狗等食腐动物不相上下,这在灵长类动物中并不常见。

它的作用,就是可以抵抗食物中的各种有害细菌和病原体,并能更快地消化食物。

虽然我们早已不再靠腐肉为生,但是这一特性却保留了下来。

接受腐臭,似乎并没有想象中这么困难。

相反,如果你生活在远古时期执意不吃一切闻起来臭的东西,你可能因为没办法为大脑提供足够的营养,而被进化论所淘汰。

但不是所有腐臭的肉都能完美地被人类所消化。

发酵和腐败,都是微生物分解有机体的过程,而它们之间的区分显得如此唯心。

只要产生对人类有益的东西,我们就称之为发酵;

只要产生对人类有害的东西,我们就称之为腐败。

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我们不可能通过臭味来分辨哪些食物被有害菌占领。

真正帮助我们的,是在历史长河中流传下来的知识。

所以同样很臭,但我们为什么一般不会吃屎呢?

就是因为粪便中存在大量有害细菌。

但如果腐臭食物中有我们需要的元素,那我们完全可以忽视臭味,大快朵颐。

还记得我们开头讲到的,那个对着海雀屁股猛嘬的因纽特人吗?

在大约0年前,因纽特人的祖先踩着冰面,横跨白令海峡来到北美洲,却被印第安人围追堵截。

为了生存,他们留在了北极。

虽说在北极有丰富的蛋白质,但是却没有蔬菜和水果,他们应该如何预防败血症呢?

答案,还是发酵。

因纽特人之所以爱吃轻微腐烂的生肉,就是因为细菌可以从蛋白质中分解出多种维生素供它们生存。

这也是因纽特人得以在北极生存的重要原因之一。

喜欢吃臭,是写在人类基因里的味觉记忆,是人类进化历程中的某种历史无意识。

在座各位可能也发现了,这个解释似乎忽略了两个重要的问题。

1、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臭味食物。

2、也不是喜欢一种臭味食物的人,就能接受其他每一种臭味食物。

对此有另一个科学的解释,就是:我们对臭味食物的喜好不完全取决于天生,而是一种后天的规训。

在一篇关于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饮食分析的文献里提到,人类对腐臭气味的反感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一种文化习得的反应。

中国也有类似的研究,中科院心理研究所的研究显示,人类对气味的喜好很大程度上也受到经验的影响。

比如大部分人的印象里,牛马的粪便不会比人类的粪便更恶心;

农场里的粪便气味也不会比两个月没人维护的公共厕所更恶心。

尽管他们散发出的气味分子可能是相同的,但后天的文化习得让我们产生了这种认知。

再举个例子——螺蛳粉。

最初只是广西人民自己的宝贝疙瘩,年因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才被大众所熟知。

后来赶上速食经济和电商销售的红利,又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BUFF加持,年螺蛳粉光是网络销售量就达到了11亿。

在全民吃臭的环境熏陶下,原来不吃螺蛳粉的人也会被带跑偏。

当你把螺蛳粉塞进嘴里的那一刻,大脑真切地感受到了你的朋友无数次安利你的话术:

「闻着臭,吃着香」

这种萦绕在鼻腔后端,结合了味觉和嗅觉的感知方式,教科书里的名字叫作“回闻”。

大部分发酵后的臭味食物,都有着异于普通食物的口感。

比如安徽名菜「臭鳜鱼」,经过轻度发酵后,闻起来似臭非臭。

但是鱼肉中的蛋白质被分解后,琥珀酸、乙酸、乳酸、苹果酸、酒石酸的含量逐步增加,再经过油炸,共同赋予了鳜鱼肉酸、鲜、甜的味觉感受和发酵的香味。

再比如「牛瘪汤」,牛在消化草料的过程中会释放出大量的挥发性脂肪酸和氨基酸。

一碗牛瘪汤,草料香味和各种调味料融为一体。

当「回闻」代替了单一的嗅觉感知器官,「好吃」这一念头产生萌芽,我们就会把味觉和嗅觉融为一体。

就像巴甫洛夫的坐骑一样,对臭味流连忘返。

而人类自身的嗅觉延迟机制,会为新兴“食臭者”的诞生献上最后的礼炮。

因为一旦人类适应了某一种气味之后,就不容易再察觉到这种气味的存在。

至此,新生代的食臭者便诞生了。

在打破规训后,食臭者忽略了难闻的气味,只将眼前腐臭发酵的食物奉为珍馐。

还记得之前说的吗?

粪便的产出,和很多臭味食物的产出方式是相近的,也是一种生物发酵的过程。

你之所以在「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之间犹豫不决,不是因为他们真的难吃。

而是你无法战胜这个社会的固有偏见而已。

喜欢吃臭,已经刻在了你的基因里。

如果你必须选一个,现在你知道该怎么选了吗?

你爱吃臭的吗?

你最喜欢哪种臭的食物?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我是猛犸,再瞄一眼这个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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