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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些有印象的武侠文,酒香不怕巷子深,熬夜通宵没跑了
第一本:《江湖我为王》
简介:什么是绝顶高手?绝顶高手是对武学的领悟已经达到了制高点。他们能从任何招式找到这套武功的奥妙所在,并将奥妙通汇贯通,所以他们一般出招,虽看是一招,其实招式中掺杂着其他武功的精髓。那么比绝顶高手更强的是什么?则是仙!出生贫寒的王狗子,一次上街见过大侠,心中立志要行侠仗义。偶遇五岳派屠龙,奇妙的机遇让他神龙附体。从此他就无敌于天下了吗?非也,非也!江湖险恶,人心歹毒。各路名门正派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江湖不是你想称霸就能称霸的。若想知道王狗子是怎么成为武林至尊,怎么样做一个救天下苍生的人。那就看我的书吧!故事丰富,情节合理!非网文套路!但有网文之爽。
入坑指南:
亚圣孟子曾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若想成就一个人,必先磨练其意志,只有坚毅不拔,持之以恒的人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王狗子躺在黑屋中已经两天了,每天除了令狐庆给自己送饭过来,就没见过其他人。王狗子的心中着急的等待着,他相信师傅一定有些事情在忙。
每次睡梦中他都能见到神龙,每次他与神龙对话,神龙不搭理他。日子过的好无聊,向大师兄问起外面的事情,总是练武的情景,自己总想出去,可是大师兄说;“这一切都是师傅安排,你就好好待着,不要走动。”
这一日,门开了,躺在地上颓丧的王狗子以为是大师兄来了;“大师兄,你来了?”
谁知大师兄怒斥自己;“你在干嘛?还不站起来?”
王狗子转头,一眼就见到岳紫衫那个高大的身影;“师父来了!”
王狗子赶紧站起,跪拜在地;“徒弟恭迎师父大驾光临!”
岳紫衫微笑道;“起来吧!先吃点东西。”岳紫衫示意令狐庆放下东西,让他离开。师命不可违。令狐庆只好退下,临走之时将门也带上。
岳紫衫对着正在吃饭的王狗子说;“怎么样?这里还习惯吗?”
王狗子回答;“习惯还是习惯,不过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
岳紫衫道;“师傅这不就来了,等你吃完饭就教你武功!”
“真的吗?”王狗子兴奋道,嘴中的饭差点呛到了他。
岳紫衫微笑的点头;“是的!”
听师父这样一说,王狗子扒饭的速度更快,一两下就将碗里的饭吃光。
“站起身来!”岳紫衫说。
王狗子听从命令,站了起来。岳紫衫伸出手掌,打在他的后背上。这一掌真气六成,王狗子啊的叫了一声,只感觉全身巨疼。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身体。
“师傅,师傅,这是?”
岳紫衫安慰他道;“不要怕,这是在给注入真气,让真气笼罩你的身体。”
“可是,好疼啊!师父我快受不了!”
“坚持住,狗儿,要练神功,就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岳紫衫又加了两成内功。他的意思就是想要将王狗子体内的神龙逼出来。神龙已经受伤,被寒月匕所伤,若是从王狗子的体内出来,自己也一定能够降服他。
“师父,我感觉我要炸了!我的身体要裂开了!”王狗子痛苦的喊叫着。
岳紫衫不管不顾,他额头上冒了汗滴,依旧不见神龙出现。他心想;“难道要我全部的功力吗?”他一咬牙,注入了十成功力。
王狗子承受不了,昏了过去。而他体内的神龙见真气涌入,不屑道;“愚蠢的凡人,既然知道我躲在他身体里面,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出来,做梦。”
神龙幻化成一股气,游走在王狗子的体内中,对岳紫衫注入的真气,一口一口的吞了起来。
边吞边说;“哈哈!正好,我正需要这些真气来疗伤!”
而岳紫衫越来越感觉不到,他感觉自己注入的真气空荡荡的,好像打在了一个洞口里面,全部被他吸收了。
岳紫衫及时的收住了手,他大口喘着气,心想;“难道这个方法不行?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耗尽大量真气的岳紫衫很是虚弱,他勉强的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此时只有聚宝盆才能弥补他失去的真气,他要迫切的赶到房间里面,聚宝盆就在那。
等他出门,一个小女孩从树后面伸出了个脑袋,自言自语道;“爹爹,刚才是在干嘛?怎么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她走进了黑屋子。
黑屋中烛光闪烁,地上躺着一个人,她小心翼翼走过去,蹲在了王狗子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着他。
“咦,他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王狗子微弱的声音;“水,水!”
小女孩很是慌张;“你要喝水?”
“水,水!”王狗子的手抓住了小女孩。
“好,好!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倒水。”
小女孩见地上的酒壶,拿了起来摇晃着,里面还要酒,心想;“这不就是水吗?酒不就是水吗!”于是将壶口对着王狗子的嘴巴。
王狗子大口喝着酒,整个酒壶都让他喝光了。喝完酒之后他也不在叫了,只是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前面的小女孩。
“嘿嘿,你醒了啊!”小女孩子很激动,她感觉是自己救活了他。
“你是谁啊?你怎么在华山,怎么在我家?”小女孩接着问。
“你怎么不说话啊?不回答我啊?”
王狗子没有力气去回答这些问题,他只是感觉很累,很累。
“爹爹怎么会将你放在这里啊?”
“不回答我就算了!”她嘟着个嘴,王狗子的眼中觉得这小女孩子很可爱。
“我,我!”王狗子微弱的道。
“你能开口说话啊!”小女孩子很兴奋。
“我..来..拜..师...学...艺...的”说话断断续续,不过依旧能听清楚。
“哦,你是我爹爹的徒弟啊?你刚来,那你就是我的师弟了?哈哈,我有师弟了。”小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叫岳倩蓉,你叫什么?”小女孩问。
“我,我叫王...”
“王什么?”岳倩蓉将耳朵贴在他嘴巴前,仔细聆听。
这时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声音很愤怒;“蓉儿,你在干嘛?”
听到这个声音,岳倩蓉害怕的站了起来;“爹爹,你在这里啊。”
“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地方你不能来!”岳紫衫怒道。
“哦!可是这有个人啊!”岳倩蓉一脸委屈。
“这不要你管!快给我退下去!”岳紫衫道。
“是!”岳倩蓉看了地上王狗子一眼,不情愿的离开。
她走到外面,刚好撞见了大师兄令狐庆。
“大师兄,大师兄!”岳倩蓉傲娇的叫着。
“哎,小师妹,怎么了?”令狐庆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那个黑屋子里面怎么会有一个人啊?”岳倩蓉道。
“什么?什么黑屋子里有个人啊?”令狐庆牢记师傅的话,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所以小师妹也不能说,他只有装作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岳倩蓉很天真,她不知师哥在瞒着自己。
“不知道啊!怎么回事啊?”令狐庆道。
“那个黑屋里面躺着一个人,年纪好像跟我一样大,我跟他说两句话的时候,就被爹爹责骂!”岳倩蓉眼眶湿润,委屈的泪水好像就要滴落下来。
“既然师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不要管了!”令狐庆安慰道,他心中一直喜欢这个小师妹,在他心里,一直希望能够得到师傅的应允,娶小师妹为妻。这时小师妹心情低落,失望,他自然安慰起她。
“小师妹,看,这是什么?”令狐庆拿出了一小袋东西,递到岳倩蓉的手上。
“哇,是胭脂啊!”岳倩蓉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她将胭脂涂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腮红的小脸让令狐庆都看呆了。
“小师妹,你好漂亮啊!”
“哈哈!肯定啊!我肯定漂亮啊!”
“天底下最漂亮的就是你了!”令狐庆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夸赞。
“哈哈,大师兄,你嘴巴真甜,最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了!”
“你想听啊!那我以后就天天跟你说!”令狐庆道。
“好啊,要是天天能够听到大师兄的夸赞。”岳倩蓉嘟着嘴抬头思索起来。
“那怎么?”令狐庆好奇问道。
“嗯,不知道!”岳倩蓉害羞得低下头跑了开来。
望着小师妹离去的背影,那刚才傲娇的表情,令狐庆心中感觉丝丝甜蜜,好像蜜糖一样。
黑屋中,刚才从聚宝盆中恢复真气的岳紫衫,冷眼得看着躺在地上的王狗子,他心中想不明白,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神龙离开王狗子的身体,显出真身呢?他苦苦思索,依旧没有答案。
地上王狗子渐渐恢复了意识,他见面前是岳紫衫,心中好奇,心想难道刚才是个梦,那个女孩子是自己梦中?
“狗儿,你醒了!”岳紫衫还故作关心的样子。
“是,师父,徒弟刚才感觉好难受啊!”
“没事,这都是练武必须要承受的痛苦,你骨骼不同于常人,是练武的奇才,所以一定要用特别的办法才能激发你身体的潜能,只要你熬过去,你武功造诣将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岳紫衫说这谎话,眼不眨,这样去残害一个少年在他心里没有一丝愧疚感。
“是,徒弟一切听从师父的安排!只要能练好武功,徒弟赴汤蹈火。”
“来,坐起来!”岳紫衫扶着王狗子坐了起来,他用手摸着王狗子身上的骨骼,脑袋里面一直想着该如何将神龙逼出来。不然时间一长,秦威严知晓这一切,那自己难逃他的惩罚。掌门之位不可保,还有性命之忧,此时岳紫衫很是着急,他的心情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第二部:《山河万里剑》
简介:“你以后想干什么?”“练练功,晒晒太阳吧,”“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嗯……踏马江湖,快意恩仇!”原来林俞只觉得自己心性淡泊,等下了山他才发现,自己只是闷骚……
入坑指南:
只见巨大的阵坛中,李牧歌身处中央,指尖灵符翻飞,不断调整这阵坛中的五行八卦。而两边一左一右各躺着一个人,应该是宋广云和吕生林,这显然是李牧歌的杰作。
李牧歌的身体在灵阵巨大的压力下不断颤抖,灵阵也在剧烈的颤抖,但还在李牧歌的控制之下,慢慢地,灵阵和她相互呼应,两者灵力波动逐渐接近,慢慢变得几乎一模一样,她已经完全掌控护山大阵了。
“看来是老夫多虑了,李长老的灵阵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一人便可掌控护山大阵,风老,咱们就在此给李长老护法吧。”秦宏胜说道。
“有劳秦老了。”风拂子说道。
“谁说老娘不需要帮忙了!”李牧歌抗议道,“找四个人,去四角帮我稳定灵阵。宋广云和吕生林这两个老秃贼破坏了这阵图中的些许禁制,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掌控。”
秦宏胜闻言,摇了摇头,无奈的点了四个人:“青鸾、霍狄、雅茹、绯雨,你们四人协助李长老。”
四人闻言,应道:“是!”便一人一角,开始稳定灵阵。秦宏胜挑选的这四人,均是在灵阵上有一定造诣的元婴真人,四人将灵力注入灵阵后,灵阵的震动明显减弱了,李牧歌操控灵阵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就交给我和风老吧,鸿雪,你带着剩下的人去缥缈峰吧,那还有一场硬仗。”
秦宏胜说道。
“徒儿遵命。”林鸿雪躬身一礼。
“那个小鬼,你也一起去吧。”秦宏胜对着林俞说道,说罢转头看了看风拂子,只见风拂子点了点头。
见师父默许,林俞也躬身一礼说道:“晚辈遵命。”
众人便随即离开天机楼,走到外边的时候,望着满地的尸体,林俞颇觉的有心不忍,但不忍之中他又有了一个有点残酷的主意,对林鸿雪说道:“带上唐洪进、韩金儒和袁月松的尸体吧,有用。”
林鸿雪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随即下令。
刑堂长老闻言,隔空施法,控制唐洪进、韩金儒与袁月松的尸体,很快便将他们堆在一起。
林俞很是奇怪,为何林鸿雪仅仅十六岁,不过凝元修为,如何能指挥的动这群元婴老怪。他所不知道的是,术堂在云霄宗早已式微多年,究其原因,便是没有像陆远、李牧歌或是唐洪进一样的顶尖高手,仅凭秦宏胜一人拖着垂垂老矣的身体苦苦支撑。偌大的术堂,居然只有秦宏胜一人突破了合体境。
林鸿雪此时寄托了术堂复兴的希望,并且尽得秦宏胜真传,所以早早便在术堂中树立起极高的地位,仅次于堂主秦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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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堂,驻风亭。
“报!”一外事堂弟子匆忙赶到驻风亭。
“说!”张秋臣急切的问道。
“风拂子赶到阵堂,唐洪进战死!”弟子答道。
“什么!”张秋臣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唐洪进会死的这么快。
“怎么死的?”李东冉接着问道。
“被风拂子一剑击杀。”弟子接着答道。
“一剑击杀?”
“没错,一剑击杀。很普通的一记直刺,但奇怪的是唐长老并未作出任何反抗,任凭风长老攻击,小的离得比较远,没能看出其中的玄机,只是风长老击杀唐长老之后,似乎有些脱力,应该是灵力耗尽了。”弟子解释道。
张秋臣和李东冉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侦查的弟子修为不过金丹,没有看出其中厉害,但张秋臣与李东冉仅凭他的叙述也猜到了一二,应当是风拂子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直接击杀了唐洪进。没想到这个风拂子的剑道修为已经精进到如此境界了,堂堂仙盟五绝的实权长老,剑堂堂主,合体期真人,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办?唐洪进死了他们岂不是群龙无首,没有唐洪进,剩下杜焜、韩金儒之流就是一盘散沙。”
“再等等,局势越来越混乱了。”张秋臣说道。“可惜了,唐洪进。”
“是啊!”李东冉说道。“我还是很欣赏他的,有实力有头脑也有野心。你还记得他拜访我们的情景吗?”
“自然是记得,他居然承诺事成之后,将阵堂和刑堂拱手相让,将阵堂交给张家,刑堂交给你李家。而且他居然将自己一部分元神也留了下来。”张秋臣看着桌上碎裂的噬魂水晶说道,唐洪进死了,这东西自然就没有用了。
“为了成事无所不用其极啊,分给我们一个大蛋糕,有将自己的元神乖乖送上,仅仅换取我们两家中立。”李东冉摸了摸那噬魂水晶,如果之前就打碎这块水晶的话,那么唐洪进的部分元神就永远消失了,轻则道行受损,重则重伤,如同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了他们手上,没想到再也用不上了。
“报!”又一弟子急匆匆的赶到。
“说!”张秋臣急切地问道。
“韩金儒与袁月松赶到阵堂!”
“报!秦宏胜出手,术堂入场,术堂与刑堂对峙中!”
连续的战报接踵而来,张秋臣和李东冉还未做出反应,天空便被七彩的霞光笼罩。
两人先是大惊,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张秋臣说道:“走吧,该去协助宗族正压反叛,清理门户了。”
李东冉点了点头,东冉点了点头,胜负已分,他们也该入场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理事殿,这里是外事堂的正殿,现在,近两百人在此处集结,无一不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领头的两人,更是达到了合体期。这是外事堂与内事堂能调动的全部战斗力了,外事堂管理的所有附属门派,都派了人前来。
“唐洪进翻上作乱,伙同韩金儒、杜焜之流妄图攻取缥缈峰,云霄宗正遭受大劫,我等乃是云霄宗门人,绝不可放任此流,随我一同铲奸平乱。”张秋臣朗声道。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这当日是张秋臣准备好的说辞,如果唐洪进攻占了阵堂,那么他也准备另外一番说辞!
众人随即朝缥缈峰开进。
缥缈峰。
陆远与杜焜仍然在对峙之中。
“砰!砰!砰!”三具尸体突然从天而降,众人望去,均是大吃一惊。
“唐堂主!”叛军中有人惊呼道!
“那是?韩金儒与袁月松!”诧异声连绵不绝!
众人也很快都认出了这三具尸体便是唐洪进、韩金儒与袁月松三人!而他们也很快注意到来支援的林俞与林鸿雪一行人。
叛乱的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不断有人窃窃私语。唐洪进一死,众人群龙无首,便开始盘算起来,林俞的方法显然是严重的打击了叛军的信心。
“肃静!肃静!肃静!”杜焜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了众人,他自己此刻却也是惊魂未定。
”如何是好?”杜焜咬了咬牙,局势的发展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这三人已死,自己这边人心不稳,剑堂和刑堂的人自己肯定难以驾驭。而且阵堂势必已经被他们控制,刚刚的震动显然是护山大阵开启引起的,缥缈峰的大阵何时开启只是时间的问题。术堂也参和了进来,站在了陆远那边,这?仅凭自己手下的这些,已经没有几分胜算了。
他回头看了看远处万仙盟的人,却发现他们丝毫没有出手的迹象,杜焜暗自恼道:“这群王八蛋,果然靠不住!”
苦苦支撑的陆远看到这一幕便喜出望外,这三人已死,说明阵堂大局已定,而术堂入场,自己这边便有了一战之力。
陆远破开灵阵一角,放林俞与林鸿雪一行人进入云霄殿。
“弟子见过宗主。”林俞和林鸿雪向陆远行礼。
“后生可畏啊!”陆远一脸欣慰。
“弟子林鸿雪率术堂众长老前来助阵,叛贼唐洪进、韩金儒、袁月松已经伏法,刑堂叛乱众人也悉数被歼灭,李长老目前已经控制了护山大阵,我师父……秦长老与风长老正于天机楼护法,不久护山大阵便可以完全开启。术堂任凭调遣,请宗主示下”林鸿雪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
“好,再等等吧,时间现在站在我们这一边了。”陆远说道。
“是!”林鸿雪应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外事堂与内事堂的众人也赶到了。
“外事堂张秋臣见过宗主!请宗主示下!”
“内事堂李东冉见过宗主!请宗主示下!”
张秋臣和李东冉临空遥拜陆远,蕴含灵力的声音极具穿透性,回荡在缥缈峰之上,他们就是要让在场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立场。
“你们来的正好!”陆远回应道,“随我荡平叛贼!”
“是!”外事堂与内事堂的众人随即异口同声的答道。
他们的到来陆远早已猜到,这群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如今护山大阵已经在李牧歌的掌控之下,叛军又遭重创,胜负已然揭晓,张秋臣与李东冉自然是得到了消息,此时他们出手既能赚的平叛除乱的名声,又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此时正是出手的好时机,他们是不可能错过的。
陆远等的就是他们,虽然之前自己掌控的力量就足以平定叛乱,但一定也会付出巨大代价,这是他不想看到局面。此时有了张秋臣与李东冉助阵,陆远这一方的战斗力已经压倒性的优势,以微弱的代价轻取叛军便有了可能!
“解除灵阵!”陆远下令,解除“云帆竹海”。灵阵阵图中的众人随即停手,关闭灵阵,操控灵阵的众长老也是如释重负,毕竟操控如此复杂的灵阵所要耗费灵力和精力巨大的,广场之上的绿竹随之迅速凋零,绿光散乱,三千青金石“当”“
当”“
当”跌落下来,绿光不复,竹海彻底消失。
“云帆竹海”防御力极强,在进攻上却没有什么作用,虽然双方现在人数上还有差距,但陆远一行都是各堂口的精英,杜焜一行人有不少滥竽充数想要浑水摸鱼之流,双方就战力来说陆远一方已经占据了优势,并且局势明朗,越来越多的弟子赶到缥缈峰加入平叛的队伍,此时攻守已经逆转,没有再维持“云帆竹海”的必要了。
叛乱的队伍再度骚动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而就在他们举棋不定的时候,大地再次开始震动,霞光自通天峰而来,瞬间覆盖了缥缈峰,覆盖了整个云霄宗!
第三本:《纵剑江湖人》
简介:阴阳教主仙逝,留在人间一首绝笔七律。时值乱世,烽烟四起。白莲教,红巾军,江湖人,玄冥教,北武盟,合纵三十六帮。众多势力中原逐鹿!群雄并立,英豪辈出。秦书远,萧天宇,赵延发,叶林枫,张士诚,陈友谅,朱元璋。为何他是天下之主?一切故事,都将在书中一一揭晓!
入坑指南:
与外面的肃杀与惊险情景不同,韩山童与刘福通此刻正坐在房间里。屋内香气扑鼻,青烟缭绕。墙上挂着的弥勒佛尊王画像,坦胸露腹,笑容可掬。若是他西天有灵,知道了信奉他的弟子正在做杀人勾当,不知还能否笑得出来?
屋外火光冲天,照的韩山童脸颊泛红,他与刘福通二人端坐在椅子上,相互而视,却一言不发。良久,罗文素推门而入,韩山童见他左脸伤疤骇人,问了一句:“兄弟你受伤了!”
“这是被那杨文渊所伤的!”罗文素叫了一声:“明王,大事不妙啊,那群人实在是太厉害!我们的人抵挡不住。萧燕雨和杨文渊杀了陆通逃走了!汤和与萧青衫几人也杀出重围逃走了!”
韩山童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心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这该如何是好!听了教主的命令,不仅没杀得了几人,还令我们损兵折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先失了慕言,又失了陆通,日后对付徐寿辉、彭莹玉他们自是力不从心啊!”
刘福通冷哼一声:“我们本意是邀郭子兴与秦书远前来商议结盟之事,借此壮大我红巾军势力,却不想教主他却让我们杀之后快,引得我们与郭子兴秦书远两人交恶,还损失众多兄弟!这一切罪过,都应由教主一人来承担!”
罗文素心头一惊,叫道:“刘大哥,教主乃是我白莲教之主,红巾军之精神所在,如此对教主评头论足,很是不妥啊!”
“有何不妥!”韩山童怒目圆睁,愤愤不已:“他不过是传授我白莲教义的师父,被我拉来做一个傀儡罢了。他于我红巾军未能有半点贡献,终日与那白莲童子做不堪之事!我韩山童虽是一介布衣,却创下此等基业,反而处处受他制约,当真是心中憋闷!若不是他是我师傅,我早就想杀他了!”
刘福通见韩山童甚是气愤,眉头一皱,拉住他的手臂,道:“韩大哥,教主虽是不堪,你也不可做傻事,前去杀了教主啊!”
韩山童眼前一亮,瞬间杀气涌现:“福通此言深得我心!这个不知廉耻的老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日便杀了他出这口恶气!”说着,他从桌上抽出一把刀,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去!
刘福通与罗文素急忙向前拦他,却被他双双推开:“二位贤弟不必再劝。当日是为兄愚昧,奉他为白莲教教主,却不料却为我红巾军带来如此灾难,今日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二位贤弟若是再劝,休怪为兄翻脸不认人了!”
刘福通与罗文素见他所言不似有假,也知韩山童脾气,不敢再拦,只能任由他去了!
罗文素一脸苦笑,左脸伤疤翻卷甚是骇人:“刘大哥,我们怎么做?”刘福通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见机行事!”
韩山童提着刀怒气冲冲的来到茅子升的房门外。此时屋内灯光已熄,传来阵阵鼾声,定是那老贼已经熟睡。韩山童心中暗骂:你这老贼,我们红巾军的兄弟在外出生入死,你却在此温柔乡里享福作乐,的确该死!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一声巨响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茅子升与白莲童子,二人正躺在床上一丝不挂。茅子升见韩山童提着刀,怒从心起,骂道:“韩山童,居然敢带刀来此,难道想要杀我不成?”
“就是杀你又能怎样!你这不知廉耻的老贼,别忘了是我韩山童扶持你才有今天的地位!”韩山童怒吼一声,朝着茅子升砍来。白莲童子吓得惨叫一声,滚落到床笫之下!
茅子升吓得急忙闪躲,韩山童一刀劈空,剁在了床上,咔嚓一声,玉床断裂,茅子升也从床上滚落下来!
茅子升吓得大声呼救,气的韩山童向前一步踏住他的胸口:“你这老贼,去你的西天享乐吧!韩山童不伺候了!”
举起刀砍了下去。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从门外飞来,不偏不倚正中韩山童后背,透胸而过!韩山童身子顿时僵住,手里的刀悬在半空,竟落不下来!
韩山童缓缓转过身来,呆呆的望着屋外茫茫夜色,却空无一人!这支冷箭来的突然,他也不知是谁所放,茫然四顾,身子不住颤抖起来!
渐渐地,他因失血过多,眼前恍恍惚惚,茅子升的身影竟变得模糊起来。他提着一口气,举着刀又朝着茅子升砍去,却已经没了力气,大刀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韩山童双目流泪,仰面长啸,身子再也站不稳,倒在了地上。这位领导了红巾军起义的一代英雄豪杰,终于气绝身亡!双目却圆睁不闭,想做天下之主的宏愿在此刻彻底终结!
门外,脚步声响起,刘福通嘴角露着一丝微笑,走了进来。望着韩山童死不瞑目的尸体,轻声一叹:“韩大哥,休怪兄弟心狠手辣,古之成大事者皆冷血无情,你太过仁爱,不适合与那些人一争天下!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大嫂和林儿的!”
茅子升长舒一口气,笑道:“福通你果然是老谋深算,先借韩山童之手引来郭子兴与秦书远的义军,又叫我命令山童杀之,而后又借他想杀我之时暗中放冷箭,除掉了你此生最大障碍。日后对郭子兴与秦书远便可说是韩山童一人之言,令他二人不恨你,不愧是我茅子升的弟子!果然阴险狡诈!哈哈哈哈!”
刘福通脸色一变,冷笑道:“韩山童之死能骗得了郭子兴与秦书远,却骗不了我红巾军众兄弟。但如果他们敬爱的明王因与白莲教教主争夺红巾军兵权而大打出手,双双毙命,这样说的话他们会相信吗?师父!”
茅子升听出了他话中意思,惊叫一声:“刘福通,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老贼难道听不出来吗?”刘福通冷笑一声:“如今知我计谋的仅剩你一人,我若不杀你,让你将把柄攥在手里,我刘福通可是会寝食难安啊!”
茅子升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跪地求饶:“福通,不,刘大人,饶了小老儿吧!我发誓自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向外人提及此事!”
“比起你起誓来,我更相信死人才是真的守口如瓶!”刘福通捡起韩山童的刀,朝着茅子升劈了下去,血乱长空!
黑暗之中传来阵阵啼哭,却是那白莲童子见到如此血腥画面,吓得心惊胆颤。刘福通望着她纤纤玉体,问道:“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何事?”
白莲童子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口中大呼:“我什么也没看见,刘大人饶命,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刘福通俯身捏住她尖细的下巴,托起来,俏丽的脸蛋梨花带雨,让人见了甚是怜惜。
“我当然不会杀你!”刘福通微微一笑:“不仅不杀你,我还要让你继续做白莲童子,终日侍奉我左右,你可愿意!”
白莲童子一听刘福通不杀她,不管刘福通提什么要求她都愿意。刘福通一把抱起她白玉无瑕的身体,转身走出了房间!
……
翌日,韩山童与白莲教教主茅子升因争夺军权而双双毙命的消息便传遍了天下各地!因有白莲童子作证,他人也不疑有假。随后刘福通受红巾军将领拥护,成为新任红巾军首领。刘福通却不愿称帝,坦言要攻下颍州之后,接回远在武安的韩山童之子韩林儿,让他继承韩山童遗志,称帝号令天下义军,共讨元廷!
……
萧燕雨躺在一个潮湿黑暗的山洞中。
她身子下面铺满了干草,旁边是杨文渊怕她着凉点燃的篝火。她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往日娇艳的红色,看上去楚楚可怜,冷艳美人变得娇滴滴的更加令人怜惜!
杨文渊从山洞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只肥肥的野兔。萧燕雨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那个朦胧的身影,叫了一声:“文渊?”
她声音虚弱,细若游丝,杨文渊丢下野兔跑过来扶起她的身子,让她倚靠在洞壁上:“你感觉怎么样?肩上还疼吗?”
陆通的掌力何等霸道!打在萧燕雨身上虽不致死,但也会让她疼上十几天,甚至还有可能伤了筋骨,落下病根。但是她为了不让杨文渊担心,便摇摇头:“我可是江湖人的潇湘妃子啊!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你瞧!”
她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真实,还要运功集气给杨文渊看。可是她右手一动,扯到了肩头的伤,继而牵连内脏,一阵剧痛传来。萧燕雨娇呼一声,身子歪到,嘴角渗出一丝血线!
杨文渊一把将她抱住,轻轻放倒在地,用手为她输入真气疗伤。脸上带着几丝难过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和青衫不愧是一家人,你们萧家人都嘴硬吗!”
萧燕雨虽然身子疼的不能动,却朝杨文渊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傲娇的神色:“你个死木头,看我受伤了你就敢胡说八道,我萧燕雨可是个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等我好了看我不打你!”
“好好好!”杨文渊十分温柔的笑了笑:“萧妃子你现在受了伤,就暂且让我欺负一下吧!等你好了你想打我多少下都行!”
萧燕雨看到了地上的野兔,问:“这野兔是你打来的?”
“不是我打来的还能是老虎送来的啊!”杨文渊笑了笑,又遭了萧燕雨一个白眼:“你还挺厉害的嘛,都已经深秋了,兔子也该冬眠了吧!你是怎么弄到的?”
杨文渊道:“我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父亲上山打兔子,深秋的兔子是最好打的。它们都要冬眠,躲在窝里不出来。但是都说狡兔三窟,三个窝都在不同的地方。我就先找到一个窝,用石头堵上,再找到另一个窝,点一把火把烟灌进去。兔子被烟熏到自然就要往外跑。可是另一个窝已经被堵住,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窝能跑出来。我就在最后一个窝外守株待兔便好了!”
萧燕雨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听杨文渊抓兔子的办法觉得特别有意思,不由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又增加了几丝好感。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野兔剥了,待会给你烤个香喷喷的兔肉吃!”杨文渊抓起野兔,走到洞口外,拿着一柄断剑开始剥皮。萧燕雨看到那正是她被陆通折断的那支剑!
杨文渊剥好兔皮,寻了一处泉水将兔肉和内脏洗净,刨开肚子在里面塞了一些已经干瘪的果子,外面包了一片干荷叶。又用水和了一些泥,包裹在兔子外面,拾了一些干柴,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因为烤兔子时间很长,萧燕雨身上有伤,与杨文渊聊了几句便呼呼睡去。杨文渊坐在篝火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长长的睫毛,可能做了美梦,嘴唇微微蠕动,杨文渊的心都要化了!
人都道她是江湖人义军的五圣人之一,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可其实她内心里,还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吧!
过了几个时辰,夕阳西下,夜幕微沉,杨文渊叫醒了萧燕雨说兔肉熟了。他把萧燕雨扶坐起来,靠在洞壁上。从火上取下已经烤的干裂的泥土,放在地上轻轻敲开,剥开荷叶,鲜嫩的兔肉显露出来。
因为又泥土裹着,兔肉并没有焦黑,依旧是鲜嫩,混着荷叶的清香与果子的甜味。香气扑鼻而来,让萧燕雨食指大动,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好香啊!”
杨文渊撕下一只兔腿递给萧燕雨,兔肉鲜嫩多、汁,入口即化,肥而不腻,让萧燕雨赞不绝口:“文渊你太厉害了,这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杨文渊道:“小时候跟村里的小伙伴经常会在山上烤东西吃,这是我根据叫花鸡的做法来弄得,也是第一次烤。若是食材配料齐全的话,肯定比现在还好吃!”
萧燕雨吃的满嘴油光,嘴里的食物来不及咽下:“文渊,你真是厉害,以后不知是谁家姑娘能这样有福气,能嫁给你!”
杨文渊笑了笑,没有说话,掏出兔肝递给萧燕雨:“兔肝是大补之物,你受了伤,吃下去会好的快点。”
萧燕雨最不爱吃这些动物内脏,只觉得很脏。杨文渊没有办法,只好硬往她嘴里塞,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樱唇,如触电一般收了回来,脸刷的一下红了!
萧燕雨见他这傻样,扑哧一笑,张嘴将兔肝咬住,嚼了几下便硬着头皮咽下去,表情狰狞的像是吃了毒药一般!
杨文渊见她虽不喜欢,却也吃了下去,痛苦的表情很有意思,微微一笑,起身拿起那柄断剑去了河边,洗去上面的血渍,用衣服擦干,在月色下端详一会儿又返回山洞中。
萧燕雨见他一直拿着断剑,心中好奇,便问:“文渊,你是喜欢这柄剑吗?它已经断了,还拿着它做什么?待回到山东后我再送你一柄就是了!我房中还有几柄好剑,任你挑选!”
杨文渊摇摇头,却问她:“我看萧妃子身上一直带着这柄剑,它一定是你最心爱之物吧?它有名字吗?”
“惊鸿。”萧燕雨说了这柄剑的名字:“也不算是我心爱之物吧!只不过我小时候在千绝峰上练剑习武时都带着它,用的顺手而已!”
“惊鸿!”杨文渊端详着断剑,口中反复念着它的名字,心中感慨万千:这柄剑是萧妃子救我之时所用,虽在她眼里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在自己心中却是意义非凡!
萧燕雨哪知他心中这般想法,又咬了一大口兔肉,道:“文渊啊!以后你也不要再叫我萧妃子了,这样显得太生份了,你既与青衫互称兄弟,你也就随他一样叫我姐姐吧!”
“叫你姐姐!”杨文渊的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萧燕雨看他这呆样,又是扑哧一笑:“怎么?你难道真像青衫说的,不想认我当姐姐想让我做你媳妇不成?”
杨文渊更加惊慌失措,急忙起身向洞外走去:“我再去外面拾点干柴来!”
萧燕雨见他害羞,便在后面调戏他:“文渊,快点,叫我一声姐姐让我听听啊!”
杨文渊不再理她,站在洞口,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清冷孤寂。他的心中也如这轮明月般孤寂又复杂!
萧燕雨见他有些不开心,心中也大概猜出他的想法,突然低下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月上中天,两个人,各怀心事,心照不宣!
……
秋风四起,江面上被激起千层波浪。一叶扁舟划开层层碧波,直直向北游去。
小舟上立着一个黑衣少年,双手负在背后,剑眉星目,脸型瘦削,皮肤白皙毫无血色。年迈的艄公披着蓑衣,干枯的双手划着船桨,却是十分有力!
良久,黑衣少年想起了什么,转身问艄公:“老人家,还有多久能到甘肃?”
艄公望了望一望无际的见面,答道:“公子稍安,若是快的话,不出三日便可靠岸了!”
“还有三日吗?”黑衣少年面露焦急之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死死地捏住,自言自语道:“离大公子回来还有五日,船靠岸之后去祁连山还要两日路程,若是误了大公子的事,该如何是好啊!”
艄公听见了黑衣少年的话,哈哈一笑:“公子是有急事吗?小老儿可加快些速度,可以提前半日靠岸!”
黑衣少年眼前一亮:“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老人家了!”
小舟一路加速行进,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夕阳将平静的江面染成一片红色。天边晚霞像是燃起一片大火,海天相接,连成一线。夕阳、晚霞、天边、江面,一叶扁舟,两个沉默的旅人!
夜幕降临,艄公将船靠岸,简单吃了点东西果腹,便再度开船行进。夜里行船,除了江风刺骨之外,还要提防江上水贼或盐帮打劫!
夜色至深,黑衣少年有些困意,便找艄公要了被子,躺在船头角落睡下了。艄公也有些累了,便停下船桨,借着水流让船自行。江风刺骨,老艄公从船上拿起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驱寒。
忽然,岸边亮起数道火光,隐约看见人头攒动,并大喊艄公停船。艄公在江上渡舟多年,知那是蛰伏在江上的水贼,整日靠着打劫来往船只为生。
老艄公吓坏了,急忙叫醒黑衣少年:“公子,快醒醒,水贼来了!”
岸边的人见小船不停,嘴里骂骂咧咧,弄来三条小船,纷纷上船来朝着江中央划来。
黑衣少年起身望着划来的小船,目光中杀气涌现:“老人家不用怕,看我让这群人死在这江中!”
说着便脱下外衫,纵身跳入江中,身形宛如一条游鱼,转瞬间便沉入了江中看不见踪影!
远处的水贼见船上有人跳江,泛起大片水花,哈哈大笑。为首一人是一个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柄钢刀:“真是个胆小鬼,看见我们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水贼们在江上也是生活数年,深知大江深不见底,又是秋天,江水极寒,任凭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游到岸边逃走!
三条船慢慢的朝老艄公逼近。左边那条船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晃动一下。水贼也不在意,以为是有大鱼游过。却不料过了一会儿,船里居然渗进了江水,打湿了水贼们的鞋子与裤腿!
那条船上的水贼惊呼起来:“船漏了!”登时乱作一团。一个黑影从江面上浮起,用力抓住船舵一推,一条船顿时翻倒在江面。一群水贼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掉进了江里,一条船也沉了下去!
“江里有人,江里有人!”一众水贼大声呼叫起来。那个八字须男人心头一惊:莫不是刚才跳江的那个人!居然在这寒冷的江水中来去自如,当真是武功高强,水性也是极佳!
黑影在次没入江水之中,朝着另外一条船游去。那条船上的水贼已经发现,举起手中刀剑朝着江面丢去。但是刀剑入江,便没了踪影。反倒是一船水贼失了兵器!
那黑影出现在船下,纵身而起,一脚踹在船身之上。小船登时翻到在江中,一众水贼也掉进江水里。那黑影踏住船舵一借力,身子一翻,又没入江中消失不见!
八字须男人命令水中的众水贼去寻找那黑影的踪影。那群水贼水性也是极好,在周围不到二里的范围内寻找着。
突然,一个水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进来水中。那人大声呼救,却已无济于事。江面上泛起一股水花,继而冒出一股鲜血,那人尸体浮了上来,将江面染红!
水贼们群情激愤,挥起手中刀剑朝着江面刺去。然而却一无所获,反而是水贼接二连三被人拉入水中,继而泛起一股血花。一时间,江面尸体遍布,鲜血将整个江面染成了一片血海!
八字须男人被这神乎其技吓坏了,直呼魔鬼,命令水贼赶忙划船朝岸边奔去。那黑衣少年自血海之中浮出江面,全身浸湿,面露杀气!脚下一用力,纵出江面,落到了水贼船上!
几个水贼挥舞着刀剑冲杀过来,却被他袖中滑出的一柄软剑割破喉咙,坠入江中,气绝身亡!一时间,船上只剩下那个八字须男人!
黑衣少年将袖中软剑滑出,握在手中闪闪生寒,一步步朝着八字须男人走去。那八字须男人吓得心惊胆战,连忙惊呼:“我可是张士诚元帅的人,你若杀了我,定会遭天兵压境,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黑衣少年眉头一皱,目露凶光,嘴角一丝邪异的笑意:“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威胁我,看来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八字须怒吼一声,跳将起来,挥起钢刀朝着黑衣少年砍来。黑衣少年侧身躲开,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手上用力。八字须男人吃痛,钢刀脱手而出,插入船底!
黑衣少年长剑向上一挑,刺进了他的肩头。肩头冒出鲜血,疼的他惨叫起来,咣铛一声倒在了船上!
八字须男人吓得大喊大叫:“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天威,还请英雄饶命啊!”
“你说你是张士诚的人!”黑衣少年冷笑一声,道:“我也听闻他在江浙一带起义,声势浩大,却未曾想他手下良莠不齐,居然出了你们这种败类!”
八字须见他虽是少年,却有如此令人畏惧的杀气,心中更是震惊,起身跪倒在地,头磕的震天响,脑门上都渗出了血!
黑衣少年扬起软剑,直劈而下,血乱长空,一道血幕铺进江面,泛起一道水花!
黑衣少年立在船头,江风微寒。老艄公撑船划到他面前,望着一江尸首与血腥的江面,长叹一声:“公子真是少年英雄!这群水贼借着张士诚的名声,在江上打家劫舍数年,弄得人心惶惶!公子杀了这群贼人,真是为我们这群艄公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黑衣少年纵身跃到艄公船上,沉默一会儿,缓缓开口:“走吧!”
江面上浮起一层薄雾,一叶扁舟渐渐的消失在了薄雾之中!
……
第四本;《仗剑走天涯》
简介:乱风卷地雪纷纷,落雪无声泪无痕。江湖名利起纷争,一场情仇爱与恨。
入坑指南:
慕容雪海的一切悲哀,其实还是源自于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剑圣对决!
独孤九剑当年纵横无敌,杀遍了江北几乎所有的高手,在江北有着剑圣的威名。而那个时候在细雨萎靡的江南,也有一位剑圣,这个人便是慕容家族的族长慕容绝,慕容绝一柄盘腰软件在江南也是旱逢敌手,拥有了江南剑圣的声誉。
独孤九剑对慕容绝,江南江北剑圣的对决。这场战斗打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据说当年南北剑圣对决的小城都被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剑芒给摧毁了,这一场创始以来,最为惊艳的大对决,最终以独孤九剑获胜而告终。
一个时代结束了,新的时代降临????
剑客孟浪一剑斩断了罗刹、一剑击毙了星云和星痕,这撩天一剑摧枯拉朽,真如天人下凡一样。如果历代剑圣能过看到这两剑的威势,恐怕会一致推举这个孟浪为新一代的剑圣。
如果没有慕容雪海的话。
慕容雪海此时也在杭州城内,他带着两位上一代的绝世人物,在茶语轩的靠窗位置安静的喝着茶。他坐在那里亲眼见证了剑客孟浪撩天一剑的威势,眼睛里面却是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星主,我们为何一直在这里观战呢,那个剑客孟浪的剑术已经高超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我们不出手的话,十八大护法金刚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中占得什么便宜啊!”面露忧色的一个老头,品了一口茶,对着慕容雪海淡淡道,“趁现在他们只有三个人在这里,我们何不先将这三个人格杀,然后等行者和渔夫来这里,在将他们击毙呢?!”
“呵呵,你还真是老了,当年你们跟随我父亲南征北战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么畏惧过,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慕容雪海淡淡一笑,丝毫没有把这个老头的话放在眼里,“西门断天前辈,我布置的这个局那么大,如果说单独想要击杀他们,我早就出手了,又何必要费这么多的功夫。这就是一把游戏而已,你我都是游戏里面的角色,那个小龙女身上的东西才是我这次行动的最终目标,凤凰巢穴那里有凤凰幽暗部队的护卫,这股力量蛰伏在黑暗里面,对我们星宿海来说是一股极强的挑战。而这个小龙女身上有开启凤凰王座的钥匙,她想借助我们的手,杀掉天罡地煞。那我们不过是配合着他完成这次游戏而已。我的真正目的,就是让他们去凤凰巢穴,替我解决了凤凰部队,然后我们就可以取得那凤凰王座里面的凤凰血脉,得到了那个东西,拥有了凤凰涅??的能力,那我慕容雪海就是真正的宇内无敌!!”
好大的野心,好精密的布局。
“星主,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不再杭州城剿灭天罡地煞,那为何要座下的十八大护法金刚来这里送死呢。以这十八大护法金刚的实力,想要在天罡地煞身上取得便宜,恐怕是万万不能。”司徒力战沉吟了一下,这个星主慕容雪海说的虽然不错,布局也很精妙,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安排,可是这样星宿海比较精锐的护法队伍来这里送死,却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这十八大护法鞠躬深奥,早就有了不臣之心。那个星杀部队一直也不是我亲自掌控的,他们死了便死了。没有什么可惜的。我让他们来这里送死,不过是想借助他们的生命来窥视一下这个剑客孟浪的实力。第二个原因就是制造一种紧迫的氛围,逼迫着他们去凤凰王座那里集合,这是我故意布置的疑云,也是一种假象。那个柳生已经上了我们的当,他在龙巢附近,这些人肯定也回去凤凰巢穴的。等他们帮助我们破开凤凰黑暗卫队的防御,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们,连同那该死的卫队给剿灭!!”
司徒力战和西门断天都是辣手无情的角色,常年在刀口上歃血,什么冷酷无情的事情都见过。现在慕容雪海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这让他们还是感觉到背后一阵一阵寒冷。
这个慕容雪海,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他的心狠手辣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他们胆寒的地步。
这个人,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慕容雪海和司徒力战、西门断天在喝茶聊天的时候,外面的战况却已经达到了最激烈的时刻。
虽然说星宿海这群杀手里面位置最高的领头人物被孟浪轻而易举的格杀,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们放弃眼前的人物。自从加入星宿海的那一瞬间,他们也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天大地大,也没有星宿海的任务大。
他们自从成为了星宿海的杀手,就谨遵着星宿海的杀手规则:接到任务,没有完成任务的自杀。接到任务,延误任务的自杀。接到任务,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的自杀。
临阵逃跑者,死!
这些规则便是星宿海对于杀手最简单的约束。条条框框一点也不繁琐,但是效果却是很明显的。
星宿海建立了这么些年,里面都是些凶狠残暴的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冷血动物,丝毫就没有什么感情,要控制这群穷凶吉尔的人物,靠的就是这些门规戒律。
星宿海,对于星宿海的杀手来说,同样是死亡的代称。
尽管他们也是这个代称里面的杀戮机器。
剑客孟浪、樵夫。花魁四娘也都出手了,天罡地煞三个人又一次联手起来,不过这次他们的敌人,却是和他们一样的星宿海杀手。都是那个黑色骷髅头下的杀戮机器。
杀戮杀戮杀戮!
杀戮的味道是什么,是鲜血的味道。
几乎是一剑一个,剑客孟浪的身影在敌人阵营里面来回穿梭,剑光所到之处,一片腥风血雨,死在他剑下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他浑身浴血,北极熊皮上面都带着大量的血迹,那白色的皮毛已经变成了星星点点的血红色。
那个人的血液!!
樵夫一柄开山巨斧丝毫也不落下风,凡是在他身边的那些杀手,被他的斧子给削掉了不少脑袋,这斧子上面蕴含着千斤的巨力,绝对不是一般杀手的力量能够抵御的了得,很多杀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分裂成了两半。
这个人,是樵夫,也称谓杀手樵夫!!
花魁四娘的战斗却有些特别,她莲步轻摇,在杀手人群里面左右摇曳,那些杀手刀剑利刃根本就碰不到她的身体。但是花魁四娘没到一个地方,留下的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死在她手上的人,都是没有一点血液流出来,很多尸体上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好像是熟睡了一样。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在这些尸体的脖颈上面,隐约能看到一条细细的针孔。
这花魁四娘用来杀人的武器,却是一枚小小的缝衣针。这种杀害方式,好像是一个舞蹈。曼妙的好看极了。完全没有孟浪和樵夫那种大开大合的杀人血腥的劲道。
楼上的小龙女,聚精会神的看着厮杀在战团里面的三个人,她的眉宇之间那层最深切的哀愁却更加的浓郁。那个叫剑客的男人,一柄长剑在手,几乎是虎入狼群,左右冲杀,大开杀戒。
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剑术精湛的人,想要娶她的性命,恐怕是难上加难。
更让她有些心绪不宁的是,这些星宿海的杀手都是些二流的货色,那个武功高强的慕容云海为何不再这里。当初她找到慕容云海,让他帮助她杀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罡地煞的杀手柳生。
她和柳生相遇的时候,是在秦淮河一年一度的花魁游行里面。他们凤凰楼在秦淮河一代是首屈一指的大牌名妓。游行的时候凤凰楼的队伍走在最前面。而她坐在敞开的骄子上面,透过了层层人墙,看到了那个斯斯文文的书生。
青楼女子爱书生,这似乎是一条千年不便的传统。
那一眼,她看到了他,而他也看到了她!
她对着他回眸一笑,这一个笑容里面,包含着不知道有多少的娇媚,简直就迎合了那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看上了她,而她对他也是一见钟情。
那天回到凤凰楼,她的脑海里面,还是常常的浮现出来那个书生风流倜傥的身影,那一颦一笑,那一个举止动作,都好像一股春风,让他沉醉在里面,欲罢不能。
她茶不思,饭不想,就依靠在凤凰楼的窗户前面,看着过往的人群。
而他,就站在她的窗户下面,抬头仰望着她,在那个盛夏时节,他穿着一件合体的衣衫,手里面摇曳着那翡翠色的纸扇,怎样一个风流倜傥,怎样一个一表人才,怎样一个学富五车,怎样一个才高八斗。
那个风尘雅俊的书生,对着她浅浅一笑,“你好,姑娘,我是书生柳生,很高兴认识你。”
这么浅白的开场白,在小龙女的心中,却好像春天里面的一个惊雷。
迎空炸响!绽放出来春天的味道。
现在有很多人和美女搭讪的时候,都讲究一个出奇,比如明明是人家美女的卫生巾掉了,想搭讪的小青年小伙子愣是说:“美女,你的砖头掉了!”
每次看到这样的故事,我都想着去狠狠的K那个小青年一顿,你妈的搭讪用什么样的话不好,那个卫生巾是砖头吗?难道美女来大姨妈的时候都是带着这块砖头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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