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北极雀 >> 北极雀生活环境 >> 林记出品用文学达成家庭的幸福寻找
林家全家福
一年来刊载“林记出品”作品的报刊、出版社
1.《中国社会科学报》
2.《新华日报》
3.《中国艺术报》
4.《黑龙江日报》
5.《扬子晚报》
6.《南开大学报》
7.《黑龙江林业报》
8.《鹤城晚报》
9.《大庆晚报》
10.《绥化日报》
11.《文史知识》
12.《扬子江诗刊》
13.《西部》
14.《词刊》
15.《山东文学》
16.《绿洲》
17.《诗探索》
18.《北方文学》
19.《北方论丛》
20.《继续教育研究》
21.《文艺评论》
22.《书法赏评》
23.《散文诗》
24.《小品文选刊》
25.《关东学刊》
26.《小说林》
27.《岁月》
28.《北极光》
29.《江苏文艺评论》
30.《大连文艺》
31.《中国民间短诗》(卷)
32.《关东诗人》
33.《昌平报》
34.《达紫香》
35.《大平原》
36.《绥化文艺界》
37.《五味文学》
38.《黑土文艺》
39.《呼兰河文学》
40.石油工业出版社(出版林日暖长篇小说《第三本日记》)
儿女们
林修文
我有四个儿女,一女三子。
女儿建华为这个家牺牲太多。她从小就要强懂事,帮着俩大人照顾弟弟,好吃的好穿的都尽着他们。读初二时她看到家里生活困难,就坚决辍学到生产队挣工分养家。她干啥像啥,过日子从不让人操心。我们老两口进城后,她供应我们蔬菜、鸡蛋,前边的没吃完,后边的就送来了。她家离我这儿最近,也辛苦最多。
大儿子超然不大的时候就知道顾家,从外面回来都会捡几根柴火。学着大人捡粪,还被一条疯狗咬过。他得过头疼病,高考时又赶上生别的病,只考了个专科。他一直不断写作,是个作家、评论家、教授,“林记出品”就是他发起的。
二儿子建民人聪明也用功,没几天就能用光一瓶儿墨水。他书法好、演讲好、唱歌更好,前些天在“全民K歌”里还拿个冠军。他是个乐天派,没有愁事儿,还是个自由派,不大服管。家里人都去收黄豆,他偏要去遛土豆。建民说话幽默,是家里的开心果。
老儿子建勋读的是中专,那时中专比重点高中难考得多。毕业之后,他去了大兴安岭的白银纳当老师。不知什么时候,他迷上了写诗。我看他写得很多,也写得很苦。他却觉着乐在其中。他在不少大刊物上都发表过,已经出了两本诗集。
儿女们都成长得挺好。我对他们的付出却不算太多。
(林修文:退休教师,76岁。有作品发表于《岁月》《黑龙江林业报》《绥化晚报》等处。)
父亲
孙守云
父亲八岁给东家放猪,十七岁就当了“打头的”,开始领着大家干活儿。父亲人憨厚又勤快,样子也帅,东家很喜欢他。还让他没事儿学学编席子,“多门手艺多条路”。一吃啥好饭,东家就把他叫过去。工钱一分钱不少给,还为父亲买衣服鞋子。
东家的外甥女父母都死得早。父亲二十三岁时,东家就把这姑娘嫁给了他。东家没要一分钱彩礼,他对父亲说:“过日子靠别人靠不住,得靠自己。”
母亲长得标致,又识文断字,书看一遍,就能讲得明明白白。刚成家日子还算好过,后来孩子多了,就困难了。母亲操心费力,身体一直不大好,只活到五十七岁。母亲去世时我才十三岁,两个姐姐都已出嫁,两个弟弟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过年时父亲问我:“老姑娘,咱是不也得吃饺子?”我说吃吧。父亲拌馅儿,我和面。水多了,面稀了,父亲说加面。面加多了,又放水,最后挺大的“三盆儿”(三号泥瓦盆)都快满了。我煮饺子父亲烧火,我在锅台上面哭父亲锅台在下面哭。饺子煮成了面片儿,一家人谁都没吃。
这以后很多年,父亲又当爹又当妈。他忙队里的活儿,还要跑回来给我们做饭,他不会别的,只会做粥。就这样,把我们一个个养大。父亲八十二去世,一辈子为儿女,一天福没享过。父亲是全天下最好的父亲,当儿女的又为父亲做过什么呢?
(孙守云:农民,77岁。有作品发表于《黑龙江日报》《黑龙江林业报》《绥化晚报》等处。)
赶集
林建华
年前的两三个星期五,是我们这个屯子的小集。那是附近的几个小商贩,为了多卖些货,来我们这里临时摆几个小摊儿,卖些冻梨、冻柿子、瓜子、花生、鞭炮等小东西。大集在离我们五六里远的肖家店。
大集很大,十里八村都来这里。远远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吆喝。有苹果、桔子、香蕉、花红等各式水果,有猪牛羊、鸡鸭鱼等各种肉类,有日杂百货,还有服装鞋帽。过日子用的大都可以在这里买到。人们讨价还价,争争讲讲,挑挑拣拣,非常的热闹。
年画、对联、挂钱、福字,红红绿绿铺了一地,即使不买只是逛逛,都会觉得满是年味儿。摊主说年画十块钱一张,诚心买就八块。我选了十几张,都喜欢,难以取舍,可家里没地方贴,最后只带上了“双余吉庆”“春色满园”“家和万事兴”“一帆风顺”。早些年,用书报纸把墙把棚糊一遍,再贴上年画,年才有了年样儿。这些年,住进了砖瓦房,屋子里是白墙,年画不好找落脚之地。这难不倒我,真想贴,就一定能找到地方。
返回时,多日不见的张家嫂李家婶都碰到一起了。大包小裹,车拉人扛,大家满载而归,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大集最让我高兴的,不是东西多,而是人多。有时候我会担心,整天宅在家里网购,见不到阳光,会不会像植物一样活得没精神,甚至打蔫呢?
(林建华:农民。有作品发表于《北极光》《大庆晚报》《绥化晚报》等处。)
八小时以外
林超然
我很快就注意到了火车上的这个人。他不断地跟各种人搭腔,有时干脆是交流的发起者,有时是中间插进来但迅速就掌握了交流的主导权。有人提到英国,他就讲这个国家的地理人文;有人提到沈从文,他就说起自己何以喜欢这位真正的文学大师。六十几岁的他,自带电流活力四射。相比之下,周围几个年轻的手机控却显得老气横秋。他考了几个软件问题,他们都使劲摇了头。他曾是胶件厂的工人,退休后去陕西做了国际象棋的指导教师,在一千多位应聘者中,来自东北小城的他,理论、实战成绩都是第一。他所在的小城没人下国际象棋,他跟着广播、电视学,学了几十年。
一个人职业之外,或者说八小时以外的抉择,最能说清他本来的样子。柏拉图强调的“人的一生只能做一件事”,大概指的就是这个部分。有人不断地出发,为的是诗意和远方。有人更喜欢呆在家里,觉得旅游就是花钱买遭罪。汪曾祺说:“人活着,一定要热爱点什么。”热爱,我们可以自由取舍。有的家庭热衷于远足、购物、聚餐、全员K歌,而我家没事儿就愿意跟文字掰掰手腕儿。
(林超然:黑龙江大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
世界上还有没有停电的夜晚
高方
夜来的时候,心中忽然有一点点莫名的企盼。等到晚上读书看到“停电”这个词,我忽然明白,我企盼的原来是一种暖暖的黑暗。
黑暗常让人觉得恐怖和无助,可是小时候,停电的夜晚那一点跃动的烛火却总能融蚀寂寥与干扰。那样的夜晚,父母通常还没有下班回来,我一个人在蜡烛红黄的光焰里写作业,是平时没有的全神贯注。身影映在墙上,是让自己都暗暗叹服的无比庞大。
什么都做完的时候,为节约计,我会吹熄蜡烛,在略有些呛人的烛烟里让黑暗包裹住身躯,让自己陷入无边的冥想。那一刻,心底竟然可以是空的,空到可以安然入睡再悠然醒转。
如今的城市很少停电,电视手机剥夺了有限的闲暇,填满了所有的空白。就算你关掉一切自己可以掌控的开关,窗外倾泻进来的仍旧不是月光而是无孔不入的用作装饰和照明的灯光。这满满的光让你的心无处躲藏,让你心间的空地藏不下上阶的苔痕入帘的草色。
多想,有一个停电的夜晚,一切仿佛静止,只有屋子里弥漫着稠粥的甜香。一个女人,偎在男人的臂弯里静默不语,或是伏在男人的膝上与他闲话家常,再或者将小儿女揽入怀中,以慈爱的语调为他娓娓地讲述那些悠远的传说。光在心里,爱也在心里,尘世则远在尘世之外……
(高方:黑龙江科技大学教授,“黑龙江省文化名家”,散文作家,博士后。)
小话年味
林建民
春节将至,从大街小巷,到媒体网络,年的味道日渐浓稠。
有点年纪的人,都喜欢念旧。于是,我们看到的、听到的、读到的,都是诸如“还是过去的年更有味道”“现在的年哪像个年”之类的感慨。就连一向自诩观念更新超快的妻,都在到处寻找杂拌儿糖了。问她杂拌儿糖真比时下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包装精美的糖块儿更好吃吗?妻笑而不言。我想,那更多的只是一种误会或执念吧。
平时穿的都是名牌,哪还用再盼着过年了才能换一件新衣?想吃饺子,随时可以动动手,满足食欲;甚至动动手指,就有人乐颠颠送货上门。哪还会有恨不能一觉睡到年三十的热切?交通便利了,想尽孝,一张机票,转眼就能抵达父母身边。非趁过年一家人围聚一起,享受亲情,似乎也不必强求。燃放烟花爆竹?事实是许多大中城市已经宣布了禁止令,为安全,也为环保。
年味,并不是沉睡在某处,只有在特定的时间节点才能被唤醒的。它是温暖的,是香甜可口的,理应融在生活的时时、处处;它也是时代的,不同的时代就该有不同时代的烙印和味道。何必纠结?尽享就是!
(林建民:自由撰稿人。曾在《北方文学》《黑龙江日报》《北大荒》等处发表作品。)
我的诵读
张玉荣
前些日子,与一个几十年未见的小学同学相聚,她提到了当年的一堂语文课。那堂课是学习安徒生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老师让我负责朗读。同学说,那么长一篇文字,整个朗读的过程中教室里却鸦雀无声,直到结束,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大学里,我学的是中文。三年里,除了完成学业,最让我欣慰的,就是自己能够利用专业之便,更多地与文字打交道。那些鲜活的字字句句,总能带给我内心以安宁。早起,捧着一本书,躲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大声地朗读一个又一个生动的故事,是我那时最常做的功课,也是大学时光馈赠给我的最温馨最难忘的记忆。
如今,人到中年,对诵读的钟爱和热情,竟然有增无减。先后与“配音秀”邂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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