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雀

斯人斯事李苦禅赠鱼画

发布时间:2022/6/20 17:06:54   
人生有起点,也有终点。起点站,车上挤满了人,但一路都有人下车,到达终点站时已稀稀拉拉。我一生交友无数,一路走一路有人离去。到了耄耋之年,熟人们陆陆续续走了,先后去了天堂。晚走者则陷入孤独,寂寞时会思念往日的师友。我有几个不同年代的电话本,大小不一,早期的电话本已被翻得破烂,一生结交的师友们的座机、手机号码都在里面。人走了,号码不删。这些号码虽都已失效,永远打不通了,但每一个号码都会引起我的美好回忆,都藏着人生的交往故事。片段往事,都是珍贵的、难忘的。先逝的师友,每人都可以写一部书,至少可以写篇长文。我不求全,每人只写一件事、一件永生难忘的事。20世纪80年代初,我与李苦禅先生结识,成为他家的常客。他为我画过一幅鹰,方形的嘴和眼,样子很凶猛。他说:“苍鹰不搏便鸳鸯。”那是他心中的鹰,抒写他豪侠之气的苍鹰。他是于年6月11日一个周末仙逝的。那年春节后,我去看望过他。当时他正在画鲇鱼,画面厚重朴拙,让人喜欢,我情不自禁地赞美了几句。临别时,苦老夫人李慧文拿来一叠小斗方的鲇鱼画,说:“你们体委的宋中拿了几张,你喜欢就挑两张。”民间盛传京城有四大掌管画作厉害的夫人,在中央美院医务室工作的李慧文就是其中一位,但她却对我网开一面。我一幅一幅地品赏,沉醉在苦老老辣厚重的笔墨中。李慧文说:“黑乎乎的有什么好,我让他好好给你画一张。”显然,她误会了。其实,苦老的画随便哪一幅都是墨宝。李慧文是一片好意,我只好领受。那时,我住在工人体育场,为中央电视台赶写电视剧本《中国姑娘》,有一段时间未去苦老家走动。一天,在人民大会堂的活动中,我见到了苦老。他说:“我给你画好了一幅鱼,你怎么那么忙,多少日子没来我家了?”我说我忙着赶写电视剧,过两天就去看他。我结识苦老多年,帮来访者拍过不少照片,而自己却未与苦老合过影。一个周末,我特意回家取了照相机,准备第二天周日走访时与苦老合个影。当我回到工人体育场住处时,已被导演蔡晓晴选中的演员迟蓬说:“鲁老师,不好了,李苦禅先生去世了……”我通宵难眠,伏案写了几千字的文章《“上帝”李苦禅》。当然,鲇鱼画也没有去拿,我深深陷入痛失恩师的悲痛中。有一年,我的一位乡友摄影师送我苦老的一角残画,我珍藏了多年,时不时拿出来观赏。半截树、几片叶、一只麻雀……笔笔精彩。我没有剪裁,将残画托裱后题写了几句话:“苦禅先生笔墨……”(见附图),并装框挂在画室墙上,朝夕观赏。没有得到的不遗憾,拥有的要倍加珍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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